一次看懂疫苗混打優缺點！保護力會增加嗎？有哪些副作用？哪些人不適合？

文／陳莞欣 圖／Shutterstock

編按：COVID-19疫苗混打，是否真的能讓保護力增加？指揮中心日前宣布，雖期程還未確定，但將開放混打AZ和莫德納、BNT等mRNA疫苗。混打的保護效果、副作用如何？有哪些注意事項？《50+》採訪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內科部主任盧柏樑，一次看懂關於混打的疑問。

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在今（2021）年7月下旬宣布，同意混打AZ和mRNA疫苗，並優先開放一到三類公費施打對象施打。消息一出，引發不少民眾關注。

混打COVID-19疫苗，是否真能增加保護力？副作用如何？哪些人適合混打？《50+》採訪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內科部主任盧柏樑，混打利弊，一次看懂。

AZ、BNT、莫德納疫苗混打證據：中和抗體增加，但保護力提高與否仍未定論

盧柏樑指出，截至2021年8月初，刊登於國際知名醫學期刊上的COVID-19疫苗混打研究約有6篇，皆為樣本數百人到一千人左右的小規模研究。

根據現有的科學證據來看，無論是「AZ＋BNT」或「AZ＋莫德納」的組合，都會使人體內能抑制病毒的中和抗體數量增加。其中有一、兩篇研究也發現，混打不同廠牌的疫苗，能增加對抗COVID-19變種病毒的中和抗體。

不過，盧柏樑強調，中和抗體增加的倍數，不代表疫苗保護力增加的倍數。想證明混打的保護力是否優於兩劑皆施打相同廠牌的疫苗，最好還是透過規模上萬人的第三期臨床試驗，取得臨床上的保護力數據，而不是只看抗體數量的增加。以目前的證據，無法推論混打COVID-19疫苗在臨床上預防染疫、重症、死亡的保護力。

混打疫苗是否會讓「副作用加倍」？留意血栓、心肌炎等罕見嚴重副作用

混打不同廠牌的COVID-19疫苗，是否會讓副作用也跟著「加倍」？盧柏樑指出，現有的混打研究結論不一，有些研究結果顯示，混打後受試者的短期副作用未明顯增加，有些則觀察到受試者出現發燒、極度疲倦等副作用的比例增加2～3倍。

盧柏樑認為，發燒、疲倦、局部疼痛等副作用都算小事，大部分休息幾天即可復原。真正需要注意的是，混打疫苗是否會增加發生血栓、心肌炎等嚴重罕見副作用的機率？現行混打研究的樣本數少、追蹤時間亦不長，還難以斷言。

他舉例，目前接種COVID-19疫苗後出現血栓、心肌炎的機率約為百萬分之10，相當於現實世界中要有近10萬人接種，才能看到一例，所以需要大型研究，才能觀察混打是否會提高罕見副作用的發生率。

隨著COVID-19疫苗擴大施打，有人接種後毫無感覺，也有人全身痠痛、高燒不止，甚至整夜無法入眠。盧柏樑指出，疫苗副作用的不適程度和個人體質有關。但要澄清的是，並非副作用愈強，免疫功能就愈好。沒有任何科學證據顯示，副作用的強度和人體內的中和抗體量相關。「有些人以為，接種後愈不舒服代表疫苗保護效果愈好，其實是迷思。」他說。

至於什麼樣的副作用需要就醫？盧柏樑建議，有3種情況需要特別留意。極度頭暈不適，可能和腦部血栓或嚴重過敏反應造成血壓下降有關；呼吸喘不過氣，可能是過敏造成的氣喘或肺部血管栓塞；每分鐘心跳數超過100次或低於60次，則代表心臟血管功能異常、甚至可能快要休克了，最好就醫檢查。

此外，接種疫苗後，若發燒超過2天、出現全身出疹、泛紅等嚴重過敏反應，也建議儘速就醫。至於其他副作用，通常多休息、多喝水即可緩解，不用太過擔心。

盧柏樑特別提到，AZ疫苗第二劑的副作用通常較為緩和。以他自己為例，接種第一劑AZ後，隔天不舒服到必須請假。但接種第二劑時，反而幾乎無感。

哪些人適合混打？老人、重症、孕婦、孩童應避免

目前開放一般民眾混打COVID-19疫苗的時程未定，盧柏樑指出，民眾在考慮是否混打前，須理解疫苗混打的前提和EUA（緊急使用授權）相同——儘管科學證據未臻完美，但在重大傳染病流行期間，政府考量民眾的生命安全而緊急開放使用。

他指出，全球COVID-19疫苗短缺的現實，是各國同意混打的重要原因之一。目前加拿大、德國、法國等國家已開放混打。「比起不打第二劑，至少現有的混打研究並未發現致命的罕見副作用。」盧柏樑指出，混打雖非絕對零風險，卻是現階段政府權衡利大於弊的選擇。

在此前提下，他認為現階段混打的實施對象，應比照臨床試驗的個案篩選條件，以健康成年人為主。老人、小孩、孕婦、重症等體況特殊的族群，還是建議選擇和第一劑相同廠牌的COVID-19疫苗。但若是第一劑接種後，出現嚴重過敏反應的人，第二劑就可考慮施打不同廠牌的疫苗。

日前傳出新聞，有民眾為了混打不同疫苗，隱瞞接種紀錄企圖「闖關」。盧柏樑則強調，在指揮中心宣布開放以前，千萬不要自行混打。萬一出事，也難以依據預防接種藥害的救濟辦法申請救濟金。遵循政府指示，才能保障自己的權益！

2021/08/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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