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歲後才跑馬拉松,完賽200場!美國阿嬤:我又老又胖還最後一名,但跑完感覺世界真棒
尋找自己的「快樂炸彈」!
文/凱莉.麥高尼格 圖/IG@norahaefele
編按:美國阿嬤諾拉.海菲勒(Nora Haefele)一直到50幾歲才開始比賽。當她62歲時,已經完成200場以上的比賽項目,有媒體以「Grandma on the Run」為題來介紹她。海菲勒從小覺得胖女生不適合運動,50後才發現,竟然浪費了大半生沒享受這個樂趣!
許多人從頭到尾都認定,自己不愛任何形式的運動,但我敢打賭,大多數人都無法對運動帶來的獎勵無動於衷。他們可能只是還沒有接觸到,能讓他們成為「運動者」的劑量、類型、或社群。當正確的劑量、類型、地點及時間同時出現時,即使是終身戒斷者也會上癮。
住在賓州斯托(Stowe, Pennsylvania)的諾拉.海菲勒(Nora Haefele)一直到50幾歲才開始比賽。當她62歲時,已經完成200場以上的比賽項目,包括85場半程馬拉松。
在她第75場半程馬拉松比賽上(在康乃狄克州沃特伯里〔Waterbury, Connecticut〕舉行的賽事),活動總監頒給她的一座獎盃徹底驚喜了她:此獎盃是一隻金色運動鞋,搭配一雙棲息在大理石底座上的翅膀,底座刻著海菲勒的芳名。這個獎盃現在放在她客廳的桌上,旁邊擺著她放有「抵達終點者」獎牌的架子。
不介意當最後一名 以鍥而不捨為榮
海菲勒跑得不快。她說:「通常在比賽中,槍聲響起後,5分鐘內我就會落單,直到比賽結束我都是一個人。」她經常最後一個跑過終點線,但她發現,大多數人在為最後一個跑過終點線的跑者加油時都特別賣力。「我真的不介意當最後一名,這樣別人就不必當最後一名了。」她以自己的鍥而不捨為榮。
在一次哈里斯堡(Harrisburg)的半程馬拉松比賽中,雨下得很大,雨水坑深及腳踝,海菲勒是最後一個到達終點的跑者,但她在她的年齡組中贏得了第一名,因為其他和她同組的人老早就打退堂鼓了。
多方嘗試尋找喜歡的運動 去看看那是什麼感覺
海菲勒的本業是稅務會計師,過去她還在工作時,就曾嘗試在跑步機上競走,但她很快就意識到,室內運動並不適合她。於是她開始尋找能遠離辦公室隔間的活動,結果她發現了volkssporting,這是德語「國民的運動」的意思。
volkssporting以非競賽方式進行戶外走路、健行、騎腳踏車、游泳以及越野滑雪。在活動開始到結束期間,你可以隨時出現在活動中,依自己的步調參與,欣賞風景與同伴。
海菲勒開始在美國各地參加10K(10公里路跑比賽)競走賽事,她很享受每趟旅程與途中遇到的人們。為了進一步挑戰體能,她報名了第一次計時比賽,那是一項5K(5公里路跑比賽)競走。
「當我報名時,我其實很害怕。」她回憶道:「我一直幻想,場上都會是一些180幾公分、20幾歲的人,他們一定會看著我說:『那個胖胖的老女人在這裡做什麼?』。」幸好最後她鬆了一口氣,實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。她覺得自己是受到歡迎的,也順利完成了比賽,更重要的是,她清楚地意識到:我能做到。
海菲勒在當地累積更多訓練後,便報名參加了在阿拉巴馬州伯明罕(Birmingham,Alabama )舉行的半程馬拉松賽,只是為了「去看看那是什麼感覺」。她很驚喜地發現自己很喜歡,於是決定嘗試養成跑步習慣。
「有幾次我在跑到大概10英里時,我心想,為什麼我會覺得這種事很有趣?這太可怕了。但其他時候,我會覺得欣喜若狂。我覺得自己很強大,充滿了力量。我正在完成某些事。當我接近終點線時,這一切都棒透了。」
當海菲勒終於完成她第75次半程馬拉松賽的里程碑後,她決定要以100次為目標。「我的比賽是快樂的泉源。在我61歲時,我很幸運能感受到這種感覺。」
跑步像讚頌與狂歡 跑完半馬就像戴上美好世界濾鏡
當我問海菲勒,比賽是否讓她想起任何事時,她立刻說:「教堂。這是我讚頌世界的方式。我們都在那裡慶祝,某種程度上是在敬拜賜予我們的一切,我們都心懷感激。運動讓我想起了教堂的禮拜。」
她停頓了一下,接著補充:「這也很像去狂歡派對。比賽結束後,我感覺自己愛上了每個人,這種情緒有時會持續一整天。在我回家路上的便利商店裡賣咖啡給我的那個人,我會想:『我喜歡那個人。』我從來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,但那就是我想像的樣子: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好,每個人都很棒。如果你只需要跑個13英里(半程馬拉松)就能有這種感覺,那麼非常值得這麼做。」
實際上,海菲勒是個成功戒酒的前酒鬼,她自1988年後就沒再喝過酒了。她告訴我:「運動是我現在的首選藥物。它能滿足相同的需求,卻是以這種比較好的方式來實現。」
50後不再擔心別人怎麼想 只要開始跑就能改變
海菲勒從沒想過會迷上比賽。她出生於1957年,在1972年美國的《教育法修正案第九條》(Title IX)通過前就開始上學了,此修正案要求學校提供女生和男生相同的運動機會。
「我一直認為『體育不適合女生』。如果你在高中時告訴我,我應該積極參加比賽,我肯定會認為你瘋了。我就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參加,那不適合我。況且我本來就很胖,有時候這會讓你覺得,這個世界不適合我,我不能出現在那種場合。」
她說:「但這一路走來,我現在會想,管他的,我總得去做些別的事。我為什麼要限制自己?當你50歲的時候,你就不會再擔心別人怎麼想了。」
「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浪費了我的一生,認為因為我是女生,而且我很胖,所以我不能積極參與運動。」
現在,當海菲勒聽到有人想嘗試第一個5K,但又擔心跑不完或找不到歸屬感時,她都會鼓勵他們去冒險。
「我會告訴他們我第一個5K的故事,說明當時我有多害怕,以及這件事如何真正地改變我的生活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還會主動提出要跟他們一起參賽。」她說:「我喜歡引用美國馬拉松運動員約翰.賓漢(John Bingham)的名言:『真正的奇蹟不在於我跑完了,而是在於我有勇氣起跑。』每當我讀到這句話都會哭。如果你能找到開始所需的那一點點勇氣,那麼一切將會改變。」
即使過程令人討厭 愉快的記憶會讓大腦超級開心
海菲勒每次開車經過一場她跑過的比賽的出口,溫暖與快樂的感覺就會充斥她的體內。她告訴我:「我會想起我跑步的那天、想起那天的天氣、想起我看到的人,以及我跑完時的感受。」
1976年,馬拉松運動員伊恩.湯普森(Ian Thompson)告訴《紐約》(New York)雜誌:「我只要一想到穿上我的跑步鞋,那種漂浮的動覺愉悅就會開始向我襲來。」海菲勒對公路出口的反應,就和湯普森那種預想的跑者愉悅感,都指出了成癮與熱愛運動間,一個更蹊蹺的相似之處:科學家稱為快樂註解(pleasure gloss)的條件性強烈情緒感受。
當你在非常愉快的環境中反覆感受氣味、聲音、味道、視覺、或觸覺,這種感覺就會被編碼到你愉快體驗的記憶中。最終,這種感覺——即使它最初只是中性或令人討厭的——會被大腦自動解釋為非常愉悅。這種關聯一旦形成,即使再普通的感官刺激也會變成快樂的炸彈,引發腦內啡與多巴胺(兩者皆為愉快的大腦激素)大爆炸。
舉例來說,試想一下全國運動汽車競賽協會(NASCAR)的粉絲們,不只要忍受燒焦橡膠的嗅覺攻擊,還被迫集體品味那個味道。或者,一個小孩的父母平時喜愛烘焙,這個孩子在長大後,也依然會把升降式攪拌機發出的嗡嗡聲,與安全感和被愛的感覺聯想在一起。
(本文摘自凱莉.麥高尼格著,《史丹佛大學的情緒修復運動課:重塑大腦,自動產生內源大麻、腦內啡,徹底解放壓力、人際焦慮和孤獨感》,方言文化出版)
2021/08/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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